花呗可以买游戏账号吗

类型: 古装 地区: 肯尼亚 年份: 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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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介绍

《花呗可以买游戏账号吗》是保诗翠🪳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古装肯尼亚片,该剧讲述了:许七安背着钟璃,在高空俯瞰京城,这座天下第一大城静静的蛰伏在黑暗中。 城墙的马道上每隔二十步设立一个高架火堆,用来照明。再加上皇宫、皇城、内城等地的烛火,竟颇为璀璨。 “真漂亮。”趴在他背上的钟璃喃喃道。 “司天监的八卦台,看不到这样的夜景?”许七安笑道。 “看不到这么漂亮,而且,老师夜里要观天象,这个时间一般不允许我们上八卦台,采薇除外。”钟璃遗憾道。 “为什么采薇可以?”许七安诧异。 “也许是因为她最小最笨,所以老师格外偏爱。”钟璃猜测道。 你在说采薇的坏话?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钟璃。额,但以这位倒霉五师姐的性格,说的应该是实话看来采薇脑瓜不太聪明是司天监公认的。 心里想着,许七安转移话题,低声道:“我梦里看过一个城市,每逢夜里,便有一盏盏灯在街边点亮,迤逦盘绕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我梦里看过一个城市,遍布着观星楼这样的高耸建筑,散发着颜色各异的光芒。 “我梦里看过一个城市,会发光的马车在街上穿梭,整座城市璀璨又炫目,烛光彻夜不息,直到天明。” 钟璃听的有些痴了,喃喃道:“那一定是仙境。” 许七安没有回答,笑了笑,笑容里有着眷恋和怅然。 飞剑和纸鹤没有立刻降落,而是在外城空中盘旋了片刻,这类似于敲门,给司天监的术士或京中高手反应的机会。 让他们知道来者不是敌人,而是自己人。 倘若乍乍呼呼的降落,不打招呼,那么京城高手很可能会应激出手。 飞剑和纸鹤在距离城门口不远的僻静小巷降落,众人拱手告别,昏迷中的丽娜被金莲道长带走了,暂时由他来看护,毕竟金莲是天地会的扛把子。 许七安背着钟璃走向城门口的守卫。 那里栓着一条身形矫健,曲线曼妙的骏马。 昨夜与金莲道长等人一起出城,他把小母马也带上了,途中转交给巡逻的御刀卫,让他们帮忙寄放在城门口,由守城的士卒看管。 “小母马,你的针男人回来了。” 许七安摸了摸小母马的脖颈,解开缰绳,与钟璃骑马返回内城。 从外城门到内城许府,走路得走到半夜,还是骑马比较快,许七安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 使用自己银锣的特权打开内城的城门,返回许府已经是深夜,钟璃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用许七安给的木棍给自己正骨。 “很抱歉,都是我的错,你本来可以不受这个苦。”许七安愧疚道。 “明日带我回一趟司天监,老师会替我治好腿伤。” 钟璃低着头,揉着腿,小声说:“我要借你气运规避厄运,自然也得给予回馈,用你的话说,这是等价交换,炼金术不变的法则。” “钟师姐通情达理,真是太让人感动了嗯,钟师姐困吗?” 啪!许七安把一本空白的册子放在她面前,道:“不困的话就帮我码字吧,我把师姐你从襄城背回京城,很累的。等价交换,炼金术不变的原则。” 许七安一边倒水研磨,一边催促道:“快点,我答应过公主,要给她送话本。我都已经鸽了她一天。” 钟璃弱弱的应一声,一撅一拐的走到桌边坐下,挺直腰杆,握住许七安递来的毛笔。 次日,许七安穿戴整齐,绑上铜锣,挂好佩刀,送钟璃回娘家。 目送钟璃进了观星楼,许七安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亢长的吟诵声: “海到尽头天作岸,术道绝顶我为峰。” 杨师兄换口头禅了?不是,你在观星楼底下说这样的话,有考虑过监正的感受么?许七安扬起热情的笑容,回身说道: “你昨晚似乎出了些问题,需要我帮忙处理一下吗。”杨千幻幽幽道。 许七安有种脊背一凛的感觉,眯了眯眼,瞳光锐利的盯着杨千幻的背影。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指的是我昨日在古墓中攫取的气运?不可能,杨千幻怎么可能发现我古怪气运。 惊疑不定之际,只见杨千幻负手而立,说道:“我只是帮老师传话。告诉我你的想法,我去回复。” “不出意料,也许我昨晚回京时,监正就在八卦台看出我的异常,不用怀疑,一个登高望远的一品术士,不可能直到现在才发觉。 “监正让杨师兄给我带话,也就是说,他为我屏蔽的天机已经失效?是昨日收了气运冲击的缘故? “那我肯定拒绝啊,度厄罗汉回西域去了,我还有什么理由去承受404?这段时间我每去一次勾栏,心里都在滴血。不能白嫖的人生毫无意义。” 想到这里,许七安给出自己的答复:“不用了,替我谢过监正。” 赶往衙门的路上,沐浴着清晨朝阳的许七安,突然看见前方一辆马车失控,拉车的马匹似乎受到了刺激,狂性大发,横冲直撞。 车夫竭力阻拦,猛拉缰绳,始终无法阻止马匹。 马车失控的冲撞路边的一位稚童,他正蹲在路边玩耍,母亲在旁边的摊子挑廉价首饰。 异变突发,谁都没能反应过来,年轻的母亲听见路人的惊呼,一扭头,看见一辆马车直冲儿子而去。 就在这时,一位穿打更人差服的年轻人,鬼魅般的闪现,探出手按在马匹的额头。 马匹嘶吼着,前蹄跪倒,而那位打更人差服的年轻人,纹丝不动。 “多谢大人相助,多谢大人相助。” 年轻的母亲抱住儿子,喜极而泣,不停的躬身致谢。 眼见这一幕的行人,爆发出响亮的叫好声。 “这不是许大人吗?这不是咱们大奉的英雄吗。” 闻言,又有围观过斗法的路人百姓认出了许七安,高呼道:“没错,是许大人,是许大人。” 这下子,没看过斗法的百姓,也知道这位出手救人的俊俏银锣,便是斗法中出尽风头,打压佛门嚣张气焰的英雄。 原来我已经这么受欢迎了吗,这么受京城百姓爱戴了许七安唏嘘着,拱手示意,骑上小母马离开。 身后,高呼“许大人”的声音遥遥传来,经久不息。 “这就有点爽了,有句话怎么说来着,装逼本天成,妙手偶得之”许七安心说。 但接下来,他又遇到了一起稚童走丢事件,为防止遇到人贩,他在原地等待孩童家人找来,收获了满满的感谢和路人的称赞。 一起老奶奶过马路摔倒,无人搀扶事件。许七安作为五好青年,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责无旁贷,收获了老奶奶的感谢和路人的称赞。 而后,许七安意识到了不对劲:“为什么我走到哪里,逼就装到哪里,这不科学啊。扶老奶奶过完马路,是不是还要帮秋家小姐捶李复?” 念头闪过,果然看见街边冲出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哭唧唧的。 身后追出来一个汉子,扬起巴掌就打,嘴上怒斥: “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老子这就写休书” 不对劲许七安调转马头,一抽小母马的臀儿,哒哒哒的往司天监方向赶。 路上,他沉下心来想了想,有了一个较为合理的猜测。 原本体内的古怪气运,随着他的修为提升,缓慢苏醒,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因此外在的体现是捡银子,从一钱到五钱 现在,攫取了玉玺中的气运,宛如拔苗助长,气运失控了。 “钟璃厄运缠身,时刻要防备突如其来的意外。而我是气运缠身,所以我要时刻防备突如其来的装逼事件这可不是好事啊。而且,我不确定这些意外事件是本来就会发生,还是因为我的出现,才刻意发生,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装逼(获取声望)?” 想到这里,许七安心里自嘲了一声:以后我可以写一本书,叫《我真没想要装逼》 快马加鞭的返回司天监,还等下马,身后传来亢长的吟诵声: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手握明月摘星辰,世间无我这般人。” 余音中,一块紫玉飞到许七安面前,悬空不动。 杨千幻道:“老师让我交给你的,他说你会有些小麻烦,这块玉佩可以解决。” 这块玉佩能屏蔽我的气运?接过玉佩审视,此玉状如圆盘,许铃音手掌那么大,触手温润许七安心悦诚服: “监正真乃神人也,他早知道我会回来。” 杨千幻听了,摇摇头:“不,是之前就交给我的。” 许七安的表情凝在脸上:“那你刚才为何没交给我。” 杨千幻理所应当的说道:“最重要的东西,自然要留到后面出场。正如英雄总是出现在危急关头。” 我受不了了,监正快帮我打死这家伙许七安心里问候了一百遍杨千幻的祖宗十八代,黑着脸,扬鞭而去。 许七安和怀庆公主列案而坐,手里捧着热茶,袅袅蒸汽铺在俊朗的脸庞,许七安说道: “听说殿下通读史书,才华不输儿郎。” 怀庆双手交叉叠在小腹,腰背挺直,清清冷冷的反问: 那双秋水般清澈明丽的眸子,审视了许七安几秒。 “是卑职形容的不够恰当,不输状元郎。”许七安笑道。 怀庆没再说话,伸出广袖中的玉手,捧着茶杯喝了一口,道:“有何事请教?”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许七安道:“殿下可知大梁王朝?” 襄城外的古墓探索,属于天地会内部的帮派任务,身为魏渊安插在天地会内部的二五仔,许七安理当向上峰汇报此事,但因为玉玺气运的事,他打算隐瞒。 “以“大梁”为名的王朝有三个,最早的,距今大概有三千多年,最近的,则是大奉立国后,前朝余孽在巫神教的扶持下,建立了一个短暂的大梁。十八年后被奉高祖皇帝所灭。” “还有没有更早的?”许七安皱眉。 看来官方史书里确实没有壁画所处年代的记载这个答案意料之中,许七安依旧有些失望。 儒家出现之后,人族虽也有记载历史的习惯,但多绘于壁画,壁画不易保存,一场战争下来,可能会毁于一旦。 真正把修书当做传统,是在儒家出现以后,读书人开始呕心沥血的修书,修史,并将之当成毕生事业,光荣事业。 “许大人还有什么事吗?”怀庆提醒道。 心里思考着,许七安下意识的摇头。 “没有了?”怀庆的声调微微拔高。 “瞧我这记性,说好要给殿下送话本的。”许七安一拍脑袋,从怀里取出册子,放在案上,道: “昨日家中有事,以此耽搁了。殿下等急了吧。” 怀庆看都不看话本,淡淡道:“几个婢子想看罢了,本宫何来“等急”之说?” “那没什么事,卑职就先告退了。” 女人真是麻烦,我都没时间好好修炼,你说养那么多鱼干嘛想起临安妩媚多情的容颜,许七安有些迫不及待。 等许七安离开厅里,怀庆提着裙摆起身,径直走到桌边,有些急促的拿起册子,哗啦啦扫了一眼,确认量大管饱,她盈盈眼波里闪过欣慰。 一只橘猫轻盈的跃上围墙,扫了一眼幽静的小院,从墙头扑了下来。 它翘着尾巴,穿过鹅卵石铺设的小径,来到静室门口,抬起爪子,敲了敲门。 格子门自动敞开,洛玉衡清冷的声线传出:“你又来我灵宝观作甚。” 橘猫叹息一声,震荡空气,传出沧桑的声音:“师妹,江湖救急,我肉身快不行了。” “我觉得你挺喜欢现在的肉身。”洛玉衡揶揄道。 “师妹莫要信口雌黄。”橘猫有些生气,义正言辞道:“我辈人士,行事不拘小节。” “废话少说,什么事。”洛玉衡不耐烦了。 橘猫脸上露出人性化的笑容,厚着脸皮说:“想向师妹讨要两粒血胎丸。” 洛玉衡叹息一声:“我只是一个蛊惑君王修道,祸乱朝纲的红颜祸水,我的丹药,都是民脂民膏。师兄不怕吃了以后,业火灼身,身死道消?” 这小气又记仇的女人金莲道长沉声道:“师妹此言差矣,元景帝欲修道,与你何干?换了心术不正之人做国师,那才是真正的祸乱朝纲。 “师妹这是心系天下苍生,才接了国师之任,亲自盯着元景帝。不然,朝廷早乱了。” 洛玉衡幽幽叹息:“要是天下人都如师兄这般看的清,看的明,那该多好。其实你说的对,既然借了朝廷气运修行,遭口诛笔伐也是应该。” “一枚血胎丸,三十八两黄金。念在同门之情,我便为师兄抹去零头,给个六十两黄金吧。” 贫道要是有那么多银子,找你干嘛!! 沉吟片刻,金莲道长翻过门槛,进入静室,看着盘坐在蒲团的绝色美人,商量道: 洛玉衡没有睁眼,五心朝上,精致的脸蛋如玉雕,红唇轻启:“师兄情报虽多,可我不感兴趣。” 橘猫碧瞳幽幽的盯着她,道:“如果是许七安的呢?” ps:肝完睡觉,明天起来改错字。我果然只有在半夜才能静下心来码字。以后有女朋友了怎么办啊? 洛玉衡眉间轻蹙,不悦道:“你没必要时常用他来刺激过,与谁双修,我自有决断,不劳烦师兄操心。” 她这个样子,就像是不满被长辈强行安排婚姻橘猫心里轻笑,自然而然的抬起爪子看了一眼,然后放下来。 “看来师妹对许七安也不是真的不屑一顾,或者,至少他不会让你觉得厌恶?反正我知道你很不喜欢元景帝。” “没有女子会喜欢一个整天要求与你双修的男人。”洛玉衡淡淡道。 那完蛋,许七安也是这样的人橘猫心里腹诽,表面稳如老猫,笑道: “师妹想和谁双修,无人能替你决定。不过,双修道侣并非小事,不能轻易决定,自当多多观察。我这里有一个关乎许七安的重要信息,或许对你会有用。” 洛玉衡态度果然好转,颔首道:“师兄请说。” “其实这个情报,不仅事关许七安,还牵扯到上古人宗的隐秘。”金莲道长说完,措辞片刻道: “五号是蛊族的小姑娘,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前段时间她离开南疆,来大奉历练” 橘猫爪子动了动,以莫大决心压制住本能,继续说道:“但她在襄城附近失联。 “前天夜里,我召集了三号四号六号,一同去寻她。几经探索,在襄城外南山底下的一座大墓里发现了她。 “那座大墓的主人是人宗的一位前辈,根据壁画记载的信息判断,他出生在神魔后裔活跃的年代,为了借气运修行,斩杀国君,篡位称帝。” 篡位称帝洛玉衡眉头紧皱:“他也是二品?” 橘猫摇摇头道:“我原本也是这样认为,后来,他渡劫失败,身死道消。在地底修建了一座大幕。” “是后人为他修建的吧。”洛玉衡边说着,边倒了杯水,推到橘猫面前。 橘猫低头,伸出粉嫩舌头,“哧溜哧溜”舔了几口茶水,感慨道:“猫的舌头和人差别真大,茶喝起来寡淡无味,浪费了,浪费了。” 接着切回正题,沉声道:“问题就出在这里,那道人渡劫失败,肉身却没湮灭,一直沉睡在地宫中。我们进入主墓后,惊醒了他。” 许七安能看见的细节,金莲道长这样的老江湖,怎么可能忽略?那干尸身上的焦痕,以及肉身强度 金莲道长当场就意识到那具干尸就是道人,老银币只是假装不知道。 “这不可能!”洛玉衡脸色严肃。 天劫毁灭一切,道门二品若是不能渡劫成功,元神连同肉身会被一同摧毁,不会留下任何东西。 “我最先也惊讶,但事实就是如此。”橘猫说。 他其实对天地会的成员隐瞒了一件事,地宗道首并非渡劫失败入魔,而是为了应对渡劫,走了歪路,一时不慎堕入魔道。 若是渡劫失败,地宗道首早就化作灰灰。 “那干尸出现后,误将许七安认作了主公,并奉上守护多年的传国玉玺” “且慢!”洛玉衡抬了抬手,皱着精致的眉梢,“你说他唤许七安为主公?” 丰腴美艳,似人间尤物,又似清冷仙子的洛玉衡不再说话,花了十几秒消化掉这句话里蕴含的庞大信息,而后缓缓道: “你说干尸是那个道人,却又称许七安为主公。他主公是谁,又为何错把许七安认作主公?” 女子国师美眸凝视,一眨不眨的盯着金莲道长,神情特别专注,收敛了之前云淡风轻的姿态。 显然,她无比在乎这几件事,或者,从这几件事里发现了什么端倪。 金莲道长分析道:“我的猜测是,那具干尸是一具遗蜕,真正的道人脱离了躯壳,重塑了新的肉身。” 这里就要涉及到道门的修行体系了。 阳神在道门的称呼里又叫“法身”,是法相的雏形。 天地人三宗,走的路子不同,但核心是一样的。归纳起来,修行步骤是: 先修阴神,再凝练金丹。阴神与金丹融合,就会诞出元婴。元婴成长之后,就是阳神。阳神大成,就是法相。 所以说阳神是法相雏形,又被成为法身。 道门修士到了三品阳神境,已经可以初步摆脱肉身的桎梏,阳神遨游天地,无拘无束。 纵使肉身湮灭,只需要花费一定的代价,便可重塑肉身。 当然,这不代表肉身不重要,恰恰相反,肉身是踏入一品陆地神仙的关键。 阳神进一步蜕变,就是法相,这个时候法相要和肉身融合,重新归一,然后度过天劫,完成质变。 “既然能留下遗蜕,那说明道人不是一品陆地神仙,既然如此,他如何在天劫失败后脱身?”洛玉衡眉头紧皱。 “所以只是猜测,看来师妹也不知晓原因。”橘猫惋惜摇头。 “我若知晓原因,父亲便不会湮灭在天劫里。”洛玉衡撇撇小嘴。 “有道理。”橘猫点点头,露出人性化的微笑: “这件事暂且揭过,我们说一说下一个情报,道人渡劫失败后,为自己修建了大墓,命令遗蜕守护一枚传国玉玺,里面凝聚着他收集起来的气运。 “道人告诉遗蜕,他日会回来取走玉玺。那具遗蜕将许七安错认成了道人,双手奉上遗蜕。你猜猜后面发生了什么。” 洛玉衡芳心“砰砰”狂跳了几下,美眸晶晶闪亮,追问道:“许七安得了传国玉玺?这可真是个好消息,师兄,你这个情报是无价的。” 倘若能从许七安手里交换到传国玉玺,借助里面的气运修行,踏入一品指日可待。她也不用烦恼和臭男人双修的事。 晋升一品,逍遥天地间,寿元漫长,她再不用当什么国师,再不用应付元景帝,再不用困在京城。 一念及此,洛玉衡心跳愈发剧烈,呼吸急促。 自人宗成立以来,历史长河中,二品多如牛毛,一品却凤毛麟角。天劫挡住了多少人杰。 “玉玺没了。”金莲道长遗憾道。 洛玉衡神情倏然僵硬,呼吸一滞,尖声道:“玉玺没了?那它在哪儿,留在了墓里,没有带出来? “襄城外的山脉是吧,那座山脉,确切位置告诉我” 她霍然起身,招来飞剑和拂尘,让它们悬与身后。接着,一边往外走,一边朝橘猫探出手掌,摄入掌心。 金莲道长脖颈被拎着,四肢下垂,一副“你随便折腾我懒得动”的姿态,道:“玉玺不在墓中,你去了也寻不到。” 洛玉衡顿住脚步,睁大美眸,娇斥道:“你这老道,不会一口气把话说清楚。快说,玉玺何在?” 大袖一挥,把橘猫打了一个跟头。 橘猫赶在洛玉衡发怒之前,补充道:“内蕴的气运尽数被许七安攫取。” 听到这句话的洛玉衡,当场呆若木鸡。 过了好一会儿,洛玉衡沉默的返回蒲团,盘坐下来,喃喃道:“气运全被他攫取了” “如果之前,你认为他的气运不足,那么现在,助你踏入一品应该是板上钉钉的事。当然,与谁双修,要不要双修,是师妹你自己事。” 它蹲了片刻,见洛玉衡愣愣出神,忍不住咳嗽一声,提醒道:“不知道这两个情报,值不值两粒血胎丸?” 话音落下,便见洛玉衡袖中飞出两枚瓷瓶,瓷白剔透。 橘猫张开嘴,将两枚瓷瓶吞入腹中收好,笑道:“多谢师妹。” 轻盈的跃下桌案,竖着尾巴,摇着猫屁股,欢快的窜进花圃,离开灵宝观。 洛玉衡宛如一尊雕塑,盘坐了许久,突然,长而翘的睫毛颤了颤,玉美人便活了过来。 她抬起胳膊,袖子滑落,白皙玲珑的玉手年捻住道簪,轻轻一抽。 莲花冠滚落,柔顺的青丝失去束缚,如水般倾泻而下。 这时,提着裙摆,蒙着面纱的女子,小跑着冲了进来,她迈过门槛,看见青丝如瀑,妩媚绝色的洛玉衡,顿时一愣。 蒙面女子呆了片刻,指着洛玉衡,‘哦哦哦’的叫道:“你终于想通了,要和元景帝双修了?” 说着,还挤眉弄眼,一副老司姬的姿态。 洛玉衡素白的脸蛋,微微一红,兰花指捻着道簪,在发丝轻轻一旋,变戏法似的缠好了发髻。 “找我什么事?”洛玉衡不动声色的道。 蒙面纱女子没有回答,径直走到桌边,翻开一个倒扣的茶杯,给自己倒了杯温茶,吨吨吨的喝光,舒服的打了个饱嗝。 “王府收到边关传来的信,信上说镇北王已经趋于三品大圆满,最迟明年初,最早今年,就能到三品巅峰。” 蒙面纱女子在静室里来回踱步:“大事不妙,大事不妙。” 她沉吟过后,笑道:“有什么不妙,他晋升二品,你这个镇北王妃的地位,那可就只在皇后之下。宫中的妃子和贵妃,见你也得低一头。” “谁在乎那些东西呢。”蒙面纱女子说着,忽然蹙眉:“对了,送信回来的是他的副将,那粗鄙的武夫副将还向我询问了佛门斗法之事。” 许七安在临安府用过午膳才告辞离开,骑上心爱的小母马,思忖着在临安府中的收获。 “果然,象棋对她来说还是太难了,她不怎么喜欢,但却很珍惜我们一起制作的棋盘和棋子 “龙傲天和紫霞的话本她也喜欢,不过似乎对这一期的内容有点失望?问她哪里写的不好,她也不说,吞吞吐吐 “今天和临安牵了两次手,一次是教她下棋,另一次是在后池乘船时拉她,实验证明,只要我不是太裸的占便宜,她可以适当的接受与我有肢体触碰,好兆头啊,友达以上恋爱未满。 “稳住,稳住,当下,爱情就像马车,临安在里面,我在外面。不久的将来,爱情就像一张床,临安在我下面,我在她里面。” 这时,衙门口传来熟悉的呼喊声。 许七安脸色一僵,循声看去,是门房老张的儿子。 “跟你说过多少遍,在外头要喊我公子。”许七安恼怒的批评了一句,继而问道: 外城带过来下人,依旧保持着过去的习惯,喊他大郎,喊许新年二郎。这让许七安想起了前世,明明早就成年了,父母还喊他的乳名,特别丢人,尤其外人在场的时候。 “府里来了一位姑娘,说是找您的。问她和你什么关系,她也不说。就是一口咬定是找您。夫人让我过来喊你回府。”门房老张的儿子解释道: “但衙门的侍卫不让我进去,又说你今天还没点卯,不在衙门,我只能在门口等着。” 许七安回顾了一下自己鱼塘里养的鱼儿,首先排除褚采薇,她是许府的老顾客了,隔三差五的过来玩。 浮香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她不会登门拜访,而且婶婶认得浮香,当时,爱情就像一具棺材,许白嫖在里头,浮香债主在外头。 不会是钟璃吧许七安心里想着,问道:“那姑娘外貌有何特征?” 内城一家酒楼里,云鹿书院的学子朱退之,正与同窗好友喝酒。 席上除了云鹿书院的学子,还有几位国子监的学子。 虽然云鹿书院和国子监有道统之争,两边的学子确实存在相互敌视、鄙夷现象,不过也仅限于此。 真要说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其实没有,毕竟道统之争对普通学子而言过于遥远,在说,大部分学子连当官的机会都没有。或者只能做个小官。 倘若有一方主动结交、讨好,那么坐在一起把酒言欢还是很容易的。 朱退之近日心情极差,他春闱落榜了。 这对心高气傲的朱退之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打击。尤其是向来一直以来的竞争对手许辞旧,竟高中“会元”。 春闱放榜之后,便与同窗整日流连青楼、教坊司、酒楼,借酒浇愁。 这个疑惑始终困扰了朱退之,身为同窗兼竞争对手,许辞旧几斤几两,他还不知? 策问和经义确实堪称一流,但诗词写的平平无奇,朱退之自信,论诗词,十个许辞旧也不如自己。 “想不到啊,今年春闱的会元,竟被你们云鹿书院的许辞旧夺了去。” 一位国子监的学子感慨道:“这对我们国子监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若是换成以前,那还不闹翻天去。 “可是,如果是许辞旧,那大家都服气。” 另一位国子监学子直接摇头吟诵:“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每次回味这首诗,都让人内心激荡起万丈豪情,任何艰难险阻,不过尔尔。哈哈哈,喝酒喝酒。” 云鹿书院的学子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许辞旧高中“会元”,他们身为云鹿书院的学子,脸上倍感光荣。 唯有朱退之沉默不语,闷头喝酒。 这时,国子监一位没有说话的年轻学子,瞥了眼朱退之,笑道:“朱兄似乎不太高兴?” 朱退之看了他一眼,此人姓刘,单名一个珏字,很擅长交际,并不因为自身是国子监的学生,而对云鹿书院的学生恶语相向。 在京城年轻学子里,人脉极广,此人与自己一样,春闱落榜了。 朱退之不答,摆摆手,继续喝酒。 刘珏不以为意,铁了心要把朱退之拉进话题里,问道:“许会元有此等诗才,为何之前平平无奇,从未听说啊? “纵使佳句天才,但能偶得此等传世佳作,自身的诗词造诣也不会太低。可我却从未听说京城诗坛里有一位许辞旧。” 朱退之“嗤笑”一声,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神情不屑道:“别说你没听说,我这个云鹿书院的学子,也没听说过。” 此言一出,国子监学子来了兴趣,顿时看了过来。 刘珏眯了眯眼,语气未变,随口问道:“朱兄此言何意?” 今天有小母马活动哟,一定要【先回复】书评区的帖子,这样才算参加活动了,小母马马上一星了,一星可以解锁专属卡牌,限定番外人设音频等。 〽️你说的这个佛根,它是正经的佛根么许七安心里吐槽。🥢“你师父没跟大奉高祖皇帝走之前,倒是经常与我下棋,我们以天地为棋,众生为子,有时候一盘棋,要下十几年才有结果。” 他轻轻抽打一下赶羊鞭,啪~八卦台表面的阵法应声破碎。 “那咱们这盘棋,可要好好走走了。这枚棋子,叫魏渊。” 监正抿了一口酒,一字落下,萨伦阿古身体像是脑电波似的扭曲起来,过了半晌才恢复原样。 遥远的靖山城,这座正在重建的城市,忽然摇晃,宛如地震,新建好的大殿坍塌,地面崩裂出纵深数十丈的大裂缝。 “巧了,我这枚棋子,也叫魏渊。。” 萨伦阿古抖动赶羊鞭,卷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盘上。 观星楼上空,层叠密布的云层里,骤然劈下一道粗如水桶的闪电,却没落在监正身上,半途消失不见,仿佛劈入了另一个空间维度。 “在大奉的地盘早我麻烦,草率了。” 监正微微颔首,端起酒杯,浅啜一口,没有急着再落子,笑道: “不过下棋稳打稳扎的风格和老师很像,原来他是从你这里学来的。就是不知道那股意气用事的迂腐,是否也从你这里遗传儒圣!” 随着这枚叫做“儒圣”的子落下,萨伦阿古身的巫师长袍里,沁出一股股鲜红的血液,转瞬消失不见。 遥远的康国,掀起了一场巨大的海啸。 萨伦阿古脸色似乎苍白了几分,淡淡道: “在我看来,他就算是意气用事,就算背叛巫神教,也好过你这个弑师的孽障。他主掌大奉期间,从未与巫神教动过干戈巫神!” 赶羊鞭卷起一粒棋子,啪嗒落在棋盘。 监正毫无变化,反而泼出杯中酒水,冲散了头顶的乌云。 在大奉境内,只要大奉不亡,他便是超品之下无敌的存在。 监正眯着眼,道:“武宗当年起事,是大势所趋,五百年前那一脉宠幸奸臣,贪图享乐,以致贪官横行,民不聊生。老师认为给大奉时间,总能一扫沉疴,还吏治清明。 “我却觉得,不破不立,大奉需要经历一场浴火重生,后来是我赢了。这五百年的太平盛世,就是我对他传授之恩,最好的报答。” 萨伦阿古缓步走到八卦台边,俯瞰京城,道:“如今的大奉,与五百年前何其相似。” 时隔五百年,我还是从前那个监正,没有一丝丝改变。 许七安霍然醒悟,道出巫神教大巫师的名讳。 巫神教图谋大奉龙脉,想把中原纳入版图,把大奉变成巫神教的附属国。 那么,萨伦阿古又怎么会缺席今天这场“盛会”。 贞德帝裂开嘴,表情得意又猖狂。 他看起来很难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不是难以控制,而是根本没想过控制,一位入魔的道门高手,个性必定张扬,沉稳内敛反而奇怪许七安心里念头转动,思忖着或许可以利用贞德帝入魔这一点? “嘿,当日杀镇北王的时候,真的爽快啊。哦,忘记那就是你,你不过是我的手下败将,在楚州时,我能打的你求饶,今天也一定能打爆你的狗头。” 许七安尽量让自己的表情显得嚣张狂妄。 果然,贞德帝面皮微微抽搐,眼里喷吐着宛如实质的怒火,但下一刻,他收敛了情绪,淡淡道: “雕虫小技,凭三言两语,就能激怒朕?” 狗杂碎,朕迟早将你碎尸万段贞德帝身体里的小灵魂在咆哮。 没什么作用啊,看来入魔不代表智商不行许七安有些失望,如果贞德帝刚才的愤怒再延续哪怕一秒,他就竖起中指,朝对方大喊: “所以你被逼下罪己诏的时候,在大殿上气急败坏,也是在演戏?”许七安可。 许七安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京城方向,没什么表情的说道: “我猜你当时是借机释放镇北王被杀的愤怒,或者当时的怒火已经超过你的承受极限,你无法控制自己。” 贞德帝不作回答,不知是不屑回答,还是默认了。 他侧头看一眼京城方向,语气悠然:“你是在等洛玉衡吧。” 见状,贞德帝脸上笑容扩大,有几分戏谑,几分嘲弄,道: “洛玉衡不愿与我双修,甚至不满我修道,因为我的修道让大奉国力衰弱,她缺乏足够的气运渡劫。如果能抓住机会杀我,拥立新君,她或许还有一线之机。” 只听贞德帝笑容诡谲,道:“我给她找了个有趣的对手。” 洛玉衡蹙眉,望着对面那道黑影,他脚踏绽放的黑莲,身上流淌着漆黑脓液,双眼流淌着深深的恶意。 黑莲所处之地为中心,方圆数里,植物枯败,动物双眼赤红,失去理智,只知道交配,或彼此厮杀。 细微处,就连虫豸都在相互厮杀。 黑莲舔了舔嘴唇,发出“哧溜”的声音,语气既邪恶又淫秽,充斥着道: “快来师叔这里,师叔带你双修,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嘿嘿嘿~” 洛玉衡嘴角抽搐一下,劈出手里锈迹斑斑的铁剑,怒斥:“滚!” 刺目的剑气胜过骄阳,交配的动物、虫豸瞬间毙命,这仅仅只是被此剑蕴含的剑意波及。 绽放的黑莲花喷涌出地泉般的漆黑黏稠液体,它们争先恐后的裹住剑气,嗤嗤声里,很快就把洛玉衡奋力劈出的一剑销蚀殆尽。 洛玉衡冷笑一声,抱剑螺旋冲天,旋转之中,一道道犀利的剑气激射。 嗤嗤嗤黑莲道首被这些暴雨般的剑气洞穿,但他的身体仿佛是臭水沟的污泥组成,漆黑液体流淌,修补了洞穿的伤口。 反倒是周围的地面,炸开一个又一个剑坑,像是刚被炮弹洗礼过。 黑莲道长身外流淌的液体,似乎黯淡了一分。 在攻杀之术不弱武夫的人宗剑术之下,想来还是受了点伤的。 黑莲道长深吸一口气,腹部鼓起,“圆球”缓缓上移,到了喉咙处时,猛的喷出。 黑莲道长喷出一挂漆黑长河,将洛玉衡包裹,似乎要带着她一起堕落。 “乖侄女,师叔馋你身子很久了,啊哈哈哈哈” 黑莲道长神经质似的狂笑,既邪恶又疯狂。 锈迹斑斑的铁剑破开浊流,光华一闪,将黑莲道长穿心而过。 洛玉衡的身影凭空出现,握住铁剑,抖了抖手,将剑刃上的少许漆黑液体抖落。 她不能沾染对方象征堕落的力量,哪怕仅是沾染一点,也会勾动她体内的业火。 但这把剑可以,这把铁剑是人宗历代祖师传下来的镇派法宝,凝聚着历代祖师的剑意。 因此,方才洛玉衡人剑合一,融入铁剑之中,御剑破开黏稠液体。 他被激怒了,一下子觉得美艳动人的师侄女不可爱了,恶意满满,尖叫道: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抓你回去双修,我要抓你回去双修到底杀了还是双修?好烦好烦好烦” 神经质般的怒吼中,他身躯忽然坍缩,化作一个足足一栋小楼那么大的黑色人脸,由黏稠如糖浆的漆黑液体组成。 人脸张开大嘴,朝洛玉衡扑去,要将她一口吞下。 国师翻转布满铁锈的铁剑,轻轻递出一剑。 人脸爆碎,天空下起漆黑的浊雨。 剑光掠出数里之外,将一座山头削断,兀自飞射而去,消失在视线尽头。 洛玉衡持剑而立,表情淡淡:“就这?” “本尊决定了,本尊要杀了你。” 黑莲道首的身形重聚,气息又黯淡了几分。 这个讨人厌的师侄女,还是杀掉吧。 “金莲求我帮忙过,联手对付你,我不愿意帮他,纯粹是不想冒险,事不关己罢了。不过,这一次求我出手的,另有其人。 “既然是他开口,那我不妨拿出点真本事。” 洛玉衡轻轻咬破指尖,在锈迹斑斑的铁剑一抹,轻声道: 贞德帝狂笑起来,许七安微微变色的模样,直戳他内心的爽点,作为一个张扬情绪的妖道,他很享受这样智商碾压的感觉。 让这个自以为是救世主的小子,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可笑,有多卑微。 “三品巅峰的武夫,杀起来确实费劲,但是没关系,很快你就会尝到极致的恐惧。” 贞德帝戏谑的看着他,期待从许七安眼神里看到警惕和困惑,以及一丝丝的慌乱。 “你跟我说这么多废话,是在等淮王吧。” 这次,轮到贞德帝脸色微变,眯起眼睛。 他有些警惕和困惑的盯着许七安,呵一声: “你的脑子看起来还不是摆设,但你知道又如何,大奉还有人能阻拦一名不死之躯的武夫?” 许七安置若罔闻,目光则落在远处元景帝的尸身,掌控一气化三清秘术的人,只要有一具分身没死,给予足够的时间,就能重新修出两具分身。 当然,被斩的肉身是无法复活的,元景帝这具肉身已经死透。但淮王不一样,淮王是三品武夫。 自身进入三品后,许七安很清楚,只要渡入足够的气血之力, “三品武夫我找不出来,但谁说拦住三品的,就一定得是三品?”许七安笑眯眯的反可。 他目光冷冷的看着许七安,语气透着森然: “你知道淮王是怎么复活的吗?这就是我杀魏渊的第三个目的。” 许七安笑容缓缓收敛,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你——找——死——” 一道身影御空飞行,身穿重铠,五官俊朗,与元景帝有几分相似,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睥睨冷冽。 他从皇陵方向赶来,当日尸体从楚州运回京城后,因为元景帝对淮王屠城案试图包庇的态度,惹恼了文武百官,群起而抗争。 诸公率领群臣围堵午门,骂声不绝,闹的沸沸扬扬。 在这样的前提下,反而没人关注淮王的尸体,毕竟跟一具尸体较劲意义不大,和皇帝撕逼才是重中之重。 包括许七安和郑兴怀,当时也只一味的关注朝堂局势,忽略了淮王的尸体。 殊不知,这正是贞德帝刻意为之。 淮王尸体一直被藏在皇陵,他近来刚刚复苏。 飞剑破空而来,直取镇北王项上人头。 镇北王轻描淡写的挥舞巴掌,叮一声锐响,飞剑倒飞。 他于虚空顿足,望向某处高空,那里悬着两柄飞剑,每一柄飞剑踩两个人。 分别是青衫落拓的剑客,僧衣朴素的和尚,小麦色皮肤的妙龄少女,以及身穿道袍清丽女子。 淮王嗤笑一声,连连摇头:“就凭你们几个土鸡瓦狗,也敢拦朕去路?” 楚元缜李妙真和丽娜,或回头或扭头,看向苦大仇深的恒远大师。 恒远双手合十,沉声道:“施主在楚州屠戮三十八万百姓,贫僧痛心之至,奈何当初没有机会教化你做人” 楚元缜笑着打断道:“大师,莫哔哔了,直接动手吧。我们几个的任务可不只是拖延一刻钟,还得尽量消磨他的战力。” 与罪大恶极之人,确实没必要多费唇舌,当以金刚怒目之姿使其屈服。 恒远头顶浮出一枚舍利子,绽放澄澈柔和的金光。 接着,他从怀里取出一张纸页,抖手引燃。 冥冥虚空中,一道身穿袈裟,慈眉善目的身影降临,与舍利子融合后,这道不够真实的虚影瞬间凝实。 这是一位罗汉,佛门二品,罗汉! 当然了,召唤而来的英魂,哪怕有舍利子加成,也不可能和一位真正的罗汉等同。 但以恒远为主力,李妙真等人辅助,勉强能拖住一位三品巅峰的武夫。 淮王见状,眉毛一扬:“无需一刻钟,就能解决你们。” 恒远大师双手合十,垂首念诵经文,一个个宛如实质的金色佛文,从他口中飘出,汇聚成金色的“河流”,朝着镇北王奔涌而去。 镇北王身躯一个踉跄,头疼如裂,产生了强烈的轻生念头,再无法浮空而立,朝下方疾坠。 若是亡魂,会在超度中得到解脱,重归天地。 若是活人则会产生强烈的轻生念头,想把自己变成亡魂,如果你不想死,佛门会说:不,你想死。 率先跃下飞剑的是丽娜,南疆小黑皮打架永远冲在第一,她像合拢手脚,像一道利箭射向大地,靠近镇北王时,她猛的展开四肢,绕到镇北王身后。 此时的淮王还处在头疼欲裂,世界一片灰暗的状态里,丽娜双腿勾住三品武夫的虎腰,双手反抱住他的两条大臂,娇斥一声,用力把他双臂往后拉。 不愧是力蛊部的天才少女,竟与淮王角力,僵持了几秒。 楚元缜抽出腰间那柄寻常铁剑,激射而去。 李妙真则抬起右手,掌心朝着镇北王。 格拉拉他身上的甲胄,内里的衣物,腰带,鞋子等等,尽数背叛,或勒紧腰部,或收紧领口,让淮王行动不便,变相了帮助丽娜。 楚元缜的铁剑旋即抵达,刺在淮王眉心,没有爆发出强大的气机,因为这一剑是心剑。 天地会众人默契出手,打了一波控制,生生控制住这位三品巅峰武夫超过五秒。 恒远作为主力,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一边口诵“不得杀生”,一边扬起铁锅大的拳头,疾风骤雨般的攻势落在镇北王身上。 罗汉果位的“戒律”,足以强控淮王很长一段时间。 拳头砸在三品武夫的体魄上,砸起能随意震死铜皮铁骨境之下武夫的气浪,砸的钳制淮王手臂的丽娜不停喋血。 轰!镇北王身上的甲胄炸裂,丽娜断线纸鸢般抛飞,武夫霸道的气焰摧枯拉朽,将周遭的一切震开,包括恒远大师。 丽娜双臂扭曲弯折,骨头刺出血肉,当场丧失战力。 从一开始,天地会众人的任务就不是狙杀淮王,这并不现实。 首先,恒远请来的是当年罗汉的英魂,实力肯定不如真身,而就算是罗汉真身亲至,也很难杀死一名三品巅峰的武夫。 其次,这道英魂只能维持一刻钟,一刻钟想杀又臭又硬的高品武夫? 最后,三品和四品是云泥之别,实力差距太大,对手可以失误无数次,而己方失误一次,也许就是团灭。 淮王是个心狠手辣之辈,深谙趁人病要人命的道理,并不因为对方是一介女流而手下留情,拳蕴气机,正要一拳结果了那个南疆蛮女。 恒远大师双手合十:“不得犯杀戒。” 李妙真抓住机会,掌心对准丽娜,用力一甩,将她远远甩飞。 她并不担心丽娜的伤势,力蛊部的高手防御没有武夫这般变态,但他们拥有极强的恢复力,正常来说,只要不死,伤势都能恢复,修复时间根据伤势严重程度而定。 丽娜当初在地宫里,曾被阴物重创,致命伤,睡了一晚,便安好如初。 楚元缜和李妙真不愧是天地会的中流砥柱,一人以人宗心法驾驭数百柄飞剑,一人甩出招魂幡、摄魂钟等法器,将淮王困在阵中。 以恒远为主力,双方打的如火如荼。 激斗中,数百柄飞剑耗尽,或碎成铁块,或熔成铁水,李妙真从宗门里带来的法器也终于彻底耗尽。 淮王气息已有明显降低,但于这个境界的武夫而言,不过吐纳半刻钟就能恢复的耗损,无关紧要。 不行啊,这样不行啊楚元缜心里喃喃。 他们四人的任务是拖住淮王一刻钟,并消磨他的战力,有罗汉舍利子在,拖延一刻钟不难,但要重创淮王,难,难如上青天。 若是让淮王以巅峰状态支援贞德,二者合一,许七安必败无疑。 一名三品巅峰和一名二品高手的融合,会发生质变。 淮王眸光冷冽的盯着青衫剑客,嗤之以鼻: “楚元缜,好好的状元不当,练什么剑?练了这么多年,练出一堆不疼不痒的绣花针。朕历经两朝,俯瞰朝堂近一甲子,如你这般自以为书生意气之人,见过太多。 “书生意气是最无用的东西,辞官练剑,看似潇洒,实则愚蠢。你这些年,练出什么东西来了?你不满朕修道,又能如何?你手里那三尺青峰,能伤我分毫?” 此人当年才华横溢,高中状元,春风得意马蹄疾,可惜因为一件小事,对他这个一国之君心怀怨恨,从而辞官练剑。 淮王一边说话,一边用冷冽的目光盯着他,眸光幽幽,择人而噬。 单对单的被一名三品高手锁定是什么感觉? 他愣愣的站在那里,肩膀像是扛了两座山,寒毛直竖,手脚微微发抖。 淮王“嗤”的一声,四品与三品,宛如仙凡之别,他根本没把这位弃书练剑的状元郎放在眼里。 恒远大师跨步前行,佛门狮子吼:“杀贼!” 那道融于他体内的罗汉浮出,当空做金刚怒目法相,璀璨的光辉在法相表面构筑出玄奥的图案。 法相双眼骤射金光,将淮王罩入其中。 明明已经预感到危机的淮王却无法躲避,像是中了定身咒,下一刻,他眼球喷射而出,脸庞出现两个鲜血淋漓的黑洞。 他的鼻孔、嘴巴、耳朵同时沁出鲜血。 淮王宛如被人一棍子敲在额头,整个人猛的后仰,踉跄跌退。 这一击之后,舍利子落回体内,恒远整个人的精气神迅速下跌,显然是余力耗尽,再无一战之力。 淮王发出不堪忍受的痛苦咆哮,这一击对他造成的创伤极大,他捂着脸,弯曲了脊椎。 李妙真降下飞剑,俯冲向恒远,试图带他离开。 但是失去了罗汉舍利的牵制,她才知道三品武夫是何其的可怕,她动不了了。 淮王五指虚握,就让李妙真再难动弹一下,想来五指握实,这位天宗圣女就会粉身碎骨。 楚元缜睁大眼睛看着这一幕,后背那柄游历江湖以来,从未出鞘过的青锋剑,忽然震颤起来。 淮王正要“握杀”李妙真,似有所觉,猛然转头,看向身后。 淮王哂笑的可道:“蝼蚁,敢对朕出剑吗。” 楚元缜的手脚兀自颤抖,瞳孔呈现涣散,往事如烟,今日纷纷扬扬的涌上心头。 楚元缜自幼便是孤儿,被一对无儿无女的夫妇收养,那对夫妇病故后,他拜在一位大儒座下读书。 他的理想、学识,皆来自那位在金銮殿撞柱而死的大儒,老师学可一流,可惜不会做官,油盐不进的臭脾气让他在朝中举步维艰。 平时教导楚元缜,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你别学我”。 元景27年,科举,楚元缜高中状元,授业恩师喜极而泣,拍着他的肩膀,说的第一句话,还是“你别学我”。 历届状元,皆是前途无量之辈。只需要油滑一点,记得和光同尘,还怕将来难以施展抱负? 楚元缜有了老师的前车之鉴,自身也并不迂腐,心头一片火热。 同年,雍州大旱,百姓颗粒无收,朝廷赈灾不利,以致饿殍遍地。 偏就是这个时候,元景帝开炉炼丹,一季一大丹,耗银两十数万。 那位被同僚嗤笑为食古不化的读书人,在金銮殿上痛斥元景帝,字字如刀,而后以头撞柱子,垂死。 临死前,授业恩师死死抓住楚元缜的手,最后遗言仍是那句:你别学我 但楚元缜还是走了,离开了朝堂,从此青衫仗剑走江湖。 “锵”的一声,背后的三尺青峰冲天而起。 地面隆起,土块、黄沙、碎石,纷纷冲天而起,跟随着青锋剑一起腾空。 仅是刹那,楚元缜身后便出现一条长达百丈的土龙,直冲天穹,龙头就是青锋剑。 那道声势浩大,扶摇直上的土龙,猛一低头,落回主人身侧,游走三圈,而后随着楚元缜的剑指,呼啸而出。 淮王已经意识到此剑的强大,在楚元缜递出剑指时,他疾速后撤,身形忽左忽右,快如鬼魅。 这个时候,这位不走寻常,以武夫为根基走人宗路子的剑客,他,和他自创的养意秘诀,展现出了极其不讲理的一面。 青锋剑脱离“龙身”,一闪而逝,复一闪而现,远处,竭力躲避的淮王停了下来,愣愣的看着胸口的大洞。 镇北王凄厉惨叫,面容扭曲,像是在承受极端得,可怕的痛苦。 很难想象,一个三品武夫会因为疼痛而惨叫出声。 淮王气息,终于从三品巅峰跌落。 他满怀信心的重出江湖,试图大杀四方,手刃仇人,不料被几个四品的蝼蚁打的实力跌落。 镇北王强忍痛苦,扭头看向天边,那只剩黑点的几道身影。 虽说这些伤势最多半个时辰就能恢复,可他等不了那么久。 s:今天手机摔坏了,气的我差点不想更新。 今晚应该还有一章,嗯,弑君完结章。求月票,求订阅。“我离开青龙寺之后,一直借居在南城的养生堂,那里收留着一群无家可归的老人和孩子。许大人知道后,慷慨解囊,隔三差五的就送银子帮助他们。 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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